背海游水上岸的家族
欺负新娘、媳妇的气焰了。 秋英听了会计的交代,三步并作两步地从乌桥,沿着紧邻的鱼塭温岸往南走,走到二鲲鯓的亿载金城,越过坟墓区,穿过城门准备搭竹筏台语竹排仔到三鲲鯓。 她与一名念石门国小的孩童等上好半天,却不见划竹筏的阿伯人影,一时心急,看见竹筏就在眼前,隔着鲲鯓内海不过150公尺就到三鲲鯓,乾脆邀小朋友一起来划,没想到正好遇到午後的洘流退cHa0,巨大的海水引力将竹浮拉向外海,而且开始打转,两人紧张极了却又四下无人可以援救,慌张地几次重心不稳,所幸这洘流已是末了,一个多小时後,渐次滇流涨cHa0时又将竹筏稍稍推回内海,眼看离岸不过三个人身时,秋英紧握着竹筏一端的绳,安妥小朋友不要慌,她会跳上岸将竹筏拉回,结果,这是用蚵壳堆叠的简易靠岸,她一惊惶失措,整双脚就陷进蚵壳堆里,像被千万支小刀、利剪给剐割过,当场血流如注,染红了海岸。即使如此,她双手紧抓着绳子,还是将竹筏慢慢拖了回来,小朋友见状惊声尖叫,这下划船的阿伯终於从远处榕树下的赌桌听见,急忙赶了回来,吓得赶紧将他们载到三鲲鯓,并尽速通报谢家的人来处理。 不一回儿功夫,谢水木与陈绸三步拚两步地赶了过来,听小朋友描述情况後,陈绸难得地破口大骂划竹筏的人:「这本来就是你的份内事,就该守在船岸,你今天这样若是真正发生意外,如何对我们交代?!」 谢水木脱下白汗衫,让妻子帮nV儿先止血,然後疼惜地背起nV儿,慢慢走路回到家。 经这一番折腾,秋英虽整个人吓傻地几乎虚脱,却没忘记告诉父亲鱼栽快到了。 「戆囝仔,下次就请鱼栽寮那边的长工回来通知就好了,不要再冒险了!」谢水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