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比起温柔的爱抚,男人在面对疼痛和朝夕相处的冰冷器具更加放松。 他亲了下余烬的眉心。 落下一个guntang的烙印,和名曰温情的枷锁。 余烬出门去抽了自己一巴掌,再回来时,换了身干净衣裳,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个红印子。余烬脑子有疯病,方闻清并不试着完全理解并控制他,这样一点点不出格的小动作,还在方闻清的忍耐范围内。 他挑了挑眉头,又很快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,没问。 咖啡,按摩,缄默而周到的服务,消解了方闻清从公司带回来的一点郁气。 4 也许还有成功发泄出来的功劳,方闻清意外地打消了找个床伴儿过夜的念想。 —— 度山伤了腿,余烬从国外飞过来的时候,老人已经能坐在轮椅四处溜达了。 “清哥儿也该送我回去陪老先生了吧?” “急什么?”方闻清坐在床边,替伺候了自己三十多年的老管家削了个苹果,“先好好将养着,老头儿早都不知道转生到哪里去了,您就是现在赶着去阎王手里报道,也找不着他。” “今儿清哥儿得空,伺候您吃点儿,喝点儿,您没有孩子,我就算您半个儿子,给您尽尽孝。” 方闻清喂度山喝了盏茶,又在人嘴边递了块苹果。 度山也不矫情,从从容容就接下了,说罢自己,又说起余烬,“小疯子是个不惜命的,你要不看好他,可活不多长。” “快得了吧,惦记完老的,又惦记小的,怎么没见你嘱咐我几句。” 方闻清分毫不以为意。 4 度山也笑,“那就先祝着小方总长命百岁,洪福齐天。” 余烬候在屋外,不知道度山和方闻清在聊些什么,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