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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顾云檀走到谢濯身侧,屈膝跪下,这才看清楚那无字的牌位。 旁边就燃着一盏长明灯。长明灯盏,以金色的琉璃为底,以人鱼膏为烛,度不灭者久之。再无其它。 谢濯又丢了一把瘗钱入了丧盆。 “先前我派人给你送过信,可你还是没有去吊唁徐贵妃,可如今我也算是看明白了,你是胆小。” “胆小?”谢濯冷声反问,“依你之见,我胆小在何处。” 顾云檀回答:“你胆小在,躲在庙里也不敢回到金陵城,眼下父皇生了病,朝中迟迟没有定下储君,而 陈王殿下势力如日中天,又得父皇重用,你怕陈王有朝一日立储君,反过来对你下手。” 咚的一声! 谢濯直接将她扑在地上,二人就这样相互贴合着,殿内的烛光昏暗无比,她也只能看到谢濯那张冷沉的 脸,向她靠近。 3 火光照射在他的半边脸上,另一半却隐匿在昏暗之中,眼中平日的散全无。 就在顾云檀伸手要打他时,一双强健有力的手精准地扣住女人地细腕 她平日就没什么力气,在这顽劣男人地禁锢下, 就如同被捕地小黄雀, 毫无反击之力。顾云檀倒也没再掩饰,匀了一口气,索性告诉他:“为求乱世一安隅。” 上东离庙之前,顾云檀派去打探的小厮说,现在茶肆酒坊都在议论天朝要变天的大事。皇帝陛下久病缠 身,陈王殿下竟擅自代理朝政,全然不顾朝中大臣反驳,私自派兵围困太展。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,陈王 殿下是死去的先皇后嫡子,先皇后长兄是当朝的右相宁源,背靠权力如此深厚的世家大族,想要谋权也不是 全无可能。